抵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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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債
聽到葉景的問話，韓衍青不由想起昨夜這人渾身衣衫被他剝落，眼睛被他遮住，無助地在他身.下喘息釋.放的旖旎畫面來。
他努力了好久，才將那畫面清出去，偷偷放在心底。
眼下見葉景的樣子，是將昨晚的事情忘了嗎？
忘了……
韓衍青有些慶幸又有些連自己也不明白的難過。
忘了也好，這人若是記得，他也不知該怎麽面對。
可是，心裏總有些遺憾，他昨晚那樣賣力，原來投入和記得的人，只有他一個人而已……
望見韓衍青糾結又覆雜的表情，葉景倒覺得有趣，忍不住調笑道：“道長，你這個樣子，我不會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吧？”
出格的事情……韓衍青的眸子又有些渾濁，最終他定了定神，道：“沒有，我醒來時見你倒在我床邊睡著了，便將你抱回你自己的房間了。”
葉景聽罷，連連笑道：“那就好那就好，我還以為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嚇到道長了呢！”說著，又真誠地誇了韓衍青一句，“你不怪我動了你的合歡散還將我抱回房，道長你可真是好人！”
韓衍青怔了一下，好人？他不知他昨晚做的那些，算不算是好人做的事情，只知道他背棄了他一直以來所堅持的東西，竟幫一個男子……
葉景見韓衍青似乎有些不在狀態，又晃了晃手上的青色布條，問道：“道長，這是你的吧？”
韓衍青看著葉景手腕上的布條，後來太過混亂，他竟忘記幫這人解下來……葉景昨夜迷亂的聲音又響在他耳畔，他的思緒又忍不住飄忽起來，努力平穩著聲音，編著他平生第一個瞎話，“我見你手腕的傷看起來不太好，幫你上了藥之後便從我的衣服上扯了一塊布幫你遮了一下。”
聞言，葉景扒開手腕上的布條，果然看見一圈淤青，有些發紫，比之前好像又嚴重了些，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，冷道：“都怪那坨肥肉，害我這淤青還沒下去！”
下次再見到那坨肥肉，他一定不會像這次這般輕饒了那肥肉！又放柔了目光看向韓衍青，道：“道長費心了，不過我戴不慣這些，道長你的衣服缺了一塊也怪不好看的，我將它還給你，你把它補回去吧。”
說著，便要解下來。
韓衍青連忙道：“不用了，你戴著吧。”
望見葉景疑惑的神情，他又補了一句，“挺好看的。”
好看嗎？葉景盯著手腕上的布條看了一會兒，總覺得娘裏娘氣的，他本來長得就有些女氣，再戴這個，豈不是更娘了？
不過道長既然喜歡，那他就戴著吧，道長對他這麽好，他總不好傷道長的心。
想到這裏，葉景晃了晃手腕上的布條，對韓衍青笑道：“那我就戴著了。”
那又細又白的手腕上系著一截青色布條，隨著葉景的動作一搖一搖的，好看極了……
韓衍青看了一會兒，忽然對葉景道：“手給我。”
葉景不知道韓衍青要做什麽，卻依言將手遞過去。
韓衍青小心地執過這白嫩的手腕，將布條解開，看到淤青的顏色又深了些，忍不住自責起來，他昨夜好像下手太重了，輕輕揉按著葉景的手腕，問道：“疼嗎？”
葉景本沒覺得多疼，不過見韓衍青這樣為他揉手腕，他覺得很舒服，便點頭道：“有一點兒疼。”
聽見葉景說疼，韓衍青愈發自責了，手上的力道愈發小心起來，生怕重了會弄疼了這嬌弱的美人。
葉景舒服得瞇起眼，窗外有光撒進來，韓衍青逆著光，雕刻般的眉眼鋪上了一層柔光，他不禁想，道長長得真不錯，如果他是個女子，一定也會喜歡道長這樣溫柔又好看的人，可惜……他是個男子……
韓衍青揉了一會兒又把布條重新系回去，認真地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，如看珍寶一般看了一會兒，才放開對葉景道：“不要將它解下來。”
葉景收回手，看了看手腕上的蝴蝶結，臉一苦，道：“道長，你是拿我當女孩子養了嗎？”
韓衍青望著葉景，目光柔和道：“小景，我沒有拿你當女孩子。”
我一直知道你是一個男孩子，漂亮的男孩子。
韓衍青怔怔地看著葉景手上的布條，心裏有些惆悵，如今，怕也只有這個能告訴昨晚的一切不是他的一場夢罷。
他又想到昨日葉景說的想去聽戲的話，便問葉景道：“你想去聽戲嗎？”
聽戲？葉景一雙桃花眼瞬間亮晶晶的，連連點頭道：“想！”
韓衍青站起身，對葉景道：“走吧，我帶你去聽戲。”
葉景眼尖地看出韓衍青臂彎間留出了縫隙，當即挽住韓衍青的胳膊，今日的道長似乎比昨日還要好說話了呢！
感受到臂彎間的人兒，韓衍青忽然覺得心裏滿滿當當的，看來……他是躲不過去了。
想到昨日送葉景走的想法，覺得無比可笑，如今的他，還怎麽可能把人送走？
罷了，就算是劫，他也認了。
兩人走下樓後，韓衍青叫住了小二，問道：“小二，城東那家戲園子怎麽走？”
小二正收拾桌子，陡然見到面前的兩人，吃了一驚，心裏想著，他果然沒猜錯，這兩個人果然是認識的，而且關系還不一般！
小二想了想，為韓衍青指了路。
韓衍青謝過店小二之後，便帶著葉景走出了客棧。
小二看兩人的背影看呆了，高大挺拔的道長，纖細妖嬈的美人，雖說都是男子，為什麽他莫名覺得很配呢？
韓衍青按照店小二的描述，帶著葉景往城東的戲園子走去。
穿過市集的時候，葉景看到瓜子攤前的小販正賣力地吆喝著，拉了拉韓衍青的胳膊，道：“道長，我想買瓜子，聽戲配瓜子，一定很棒！”
韓衍青看見葉景亮晶晶的眼，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說著，掏出荷包，對那小販道：“來一斤瓜子。”
小販許久沒見這樣大方的客人了，登時笑得合不攏嘴，裝袋的時候又多給了一些。
葉景抱著一大袋瓜子，十分開心，當即剝開一粒吃了起來。
他吃了一會兒，又剝了幾粒遞到韓衍青的唇邊，道：“道長，你也吃。”
韓衍青望了望市集人來人往的人流，緩緩低下頭就著這白裏透著粉的手指，將那些剝好的瓜子仁吃了進去。
韓衍青吃瓜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葉景的手指，唇上的熱度讓葉景莫名覺得害怕，忍不住縮了縮手指。
他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唾棄。
葉景，這可是道長啊，你在怕什麽？
只是，葉景還沒來得及細想，便被韓衍青拉走了。
韓衍青拉著葉景走到一間茶攤買了一壺茶。
葉景笑著問道：“道長想喝茶了嗎？”
韓衍青解釋道：“瓜子吃多了會上火，這烏龍茶是給你去火氣的。”
葉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，又問：“道長，你光為我買吃的了，你自己就沒什麽想吃的嗎？”
韓衍青搖頭答道：“沒有。”
葉景眨眨眼，道：“道長，你看你為我又買衣服又買瓜子又買茶的，我沒錢還你可怎麽辦？”
葉景說笑慣了，本以為道長不會計較這些，誰知韓衍青十分認真地道：“那你不如給我打個欠條吧，等你有錢了，再來找我把這欠條拿走罷。”
韓衍青其實並不想要葉景的錢，只是覺得他需要做點什麽讓葉景記住自己才行。
連昨夜那般……這人都忘了，萬一這人將來回了家，將他也忘了怎麽辦？
“道長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節儉了？”
葉景沒想到道長竟然真的要他還錢，明明昨日還花了那麽名貴的玉佩為他做了件衣服，今日就要他打欠條還錢，還真是……無情啊……
他認真想了想，教裏倒是有一些存款，可是那些都是作教裏的發展用的，他自己也有私房錢，可是二十兩金子也太多了，夠他小半年的吃穿用度了。
他堂堂魔教教主，卻是個窮光蛋，說出去要叫人笑掉大牙了。
葉景一想到要還這麽多錢就恨不得自扇嘴巴，他到底為什麽要多那句嘴？白背了這麽一大筆債！
葉景心裏有些苦，不禁問道：“道長，我要是還不起怎麽辦？”
還不起……韓衍青望著面前人桃花般的眼，妖冶細嫩的面頰，纖細白皙的脖頸，無一處不在勾引著他，他忽然很想說，不如你賣身抵債……可是他最終沒有說。
他若說了，會嚇壞葉景的吧？
而且，他身為一個出家之人，怎麽能有這種想法，他真是昏了頭了！
見韓衍青半晌不說話，葉景不禁想，莫不是自己說還不起，道長不樂意了？想到這裏，他連忙道：“我開玩笑的，我這就給你打欠條！”
葉景向路邊算命的借了紙筆，提筆的時候，又猶豫了一下，望著韓衍青，可憐巴巴地道：“道長，可不可以……打個折？”
“打折？”
韓衍青第一次聽有人對他說打折這個詞，覺得有些新奇。
葉景一邊對手指一邊偷偷看韓衍青，道：“就是……二十兩金子好多，可不可以……打個對折？”
見葉景這副樣子，韓衍青心裏跟貓撓似的，問他道：“我為什麽要給你打折？”
道長為什麽要給他打折？葉景仔細想想，道長救了他，幫他買衣服，為他上藥，他欠道長這麽多，如今還想要求道長給他打折？這有點過分啊！
葉景擡頭看見韓衍青緊抿的薄唇，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，他踮起腳，湊在韓衍青頰邊親了一口，而後退了一小步，眨著一雙桃花眼問韓衍青道：“道長，這樣可以給我打折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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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見葉景的樣子，是將昨晚的事情忘了嗎？
忘了……
韓衍青有些慶幸又有些連自己也不明白的難過。
忘了也好，這人若是記得，他也不知該怎麽面對。
可是，心裏總有些遺憾，他昨晚那樣賣力，原來投入和記得的人，只有他一個人而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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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景聽罷，連連笑道：“那就好那就好，我還以為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嚇到道長了呢！”說著，又真誠地誇了韓衍青一句，“你不怪我動了你的合歡散還將我抱回房，道長你可真是好人！”
韓衍青怔了一下，好人？他不知他昨晚做的那些，算不算是好人做的事情，只知道他背棄了他一直以來所堅持的東西，竟幫一個男子……
葉景見韓衍青似乎有些不在狀態，又晃了晃手上的青色布條，問道：“道長，這是你的吧？”
韓衍青看著葉景手腕上的布條，後來太過混亂，他竟忘記幫這人解下來……葉景昨夜迷亂的聲音又響在他耳畔，他的思緒又忍不住飄忽起來，努力平穩著聲音，編著他平生第一個瞎話，“我見你手腕的傷看起來不太好，幫你上了藥之後便從我的衣服上扯了一塊布幫你遮了一下。”
聞言，葉景扒開手腕上的布條，果然看見一圈淤青，有些發紫，比之前好像又嚴重了些，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，冷道：“都怪那坨肥肉，害我這淤青還沒下去！”
下次再見到那坨肥肉，他一定不會像這次這般輕饒了那肥肉！又放柔了目光看向韓衍青，道：“道長費心了，不過我戴不慣這些，道長你的衣服缺了一塊也怪不好看的，我將它還給你，你把它補回去吧。”
說著，便要解下來。
韓衍青連忙道：“不用了，你戴著吧。”
望見葉景疑惑的神情，他又補了一句，“挺好看的。”
好看嗎？葉景盯著手腕上的布條看了一會兒，總覺得娘裏娘氣的，他本來長得就有些女氣，再戴這個，豈不是更娘了？
不過道長既然喜歡，那他就戴著吧，道長對他這麽好，他總不好傷道長的心。
想到這裏，葉景晃了晃手腕上的布條，對韓衍青笑道：“那我就戴著了。”
那又細又白的手腕上系著一截青色布條，隨著葉景的動作一搖一搖的，好看極了……
韓衍青看了一會兒，忽然對葉景道：“手給我。”
葉景不知道韓衍青要做什麽，卻依言將手遞過去。
韓衍青小心地執過這白嫩的手腕，將布條解開，看到淤青的顏色又深了些，忍不住自責起來，他昨夜好像下手太重了，輕輕揉按著葉景的手腕，問道：“疼嗎？”
葉景本沒覺得多疼，不過見韓衍青這樣為他揉手腕，他覺得很舒服，便點頭道：“有一點兒疼。”
聽見葉景說疼，韓衍青愈發自責了，手上的力道愈發小心起來，生怕重了會弄疼了這嬌弱的美人。
葉景舒服得瞇起眼，窗外有光撒進來，韓衍青逆著光，雕刻般的眉眼鋪上了一層柔光，他不禁想，道長長得真不錯，如果他是個女子，一定也會喜歡道長這樣溫柔又好看的人，可惜……他是個男子……
韓衍青揉了一會兒又把布條重新系回去，認真地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，如看珍寶一般看了一會兒，才放開對葉景道：“不要將它解下來。”
葉景收回手，看了看手腕上的蝴蝶結，臉一苦，道：“道長，你是拿我當女孩子養了嗎？”
韓衍青望著葉景，目光柔和道：“小景，我沒有拿你當女孩子。”
我一直知道你是一個男孩子，漂亮的男孩子。
韓衍青怔怔地看著葉景手上的布條，心裏有些惆悵，如今，怕也只有這個能告訴昨晚的一切不是他的一場夢罷。
他又想到昨日葉景說的想去聽戲的話，便問葉景道：“你想去聽戲嗎？”
聽戲？葉景一雙桃花眼瞬間亮晶晶的，連連點頭道：“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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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昨日送葉景走的想法，覺得無比可笑，如今的他，還怎麽可能把人送走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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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走下樓後，韓衍青叫住了小二，問道：“小二，城東那家戲園子怎麽走？”
小二正收拾桌子，陡然見到面前的兩人，吃了一驚，心裏想著，他果然沒猜錯，這兩個人果然是認識的，而且關系還不一般！
小二想了想，為韓衍青指了路。
韓衍青謝過店小二之後，便帶著葉景走出了客棧。
小二看兩人的背影看呆了，高大挺拔的道長，纖細妖嬈的美人，雖說都是男子，為什麽他莫名覺得很配呢？
韓衍青按照店小二的描述，帶著葉景往城東的戲園子走去。
穿過市集的時候，葉景看到瓜子攤前的小販正賣力地吆喝著，拉了拉韓衍青的胳膊，道：“道長，我想買瓜子，聽戲配瓜子，一定很棒！”
韓衍青看見葉景亮晶晶的眼，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說著，掏出荷包，對那小販道：“來一斤瓜子。”
小販許久沒見這樣大方的客人了，登時笑得合不攏嘴，裝袋的時候又多給了一些。
葉景抱著一大袋瓜子，十分開心，當即剝開一粒吃了起來。
他吃了一會兒，又剝了幾粒遞到韓衍青的唇邊，道：“道長，你也吃。”
韓衍青望了望市集人來人往的人流，緩緩低下頭就著這白裏透著粉的手指，將那些剝好的瓜子仁吃了進去。
韓衍青吃瓜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葉景的手指，唇上的熱度讓葉景莫名覺得害怕，忍不住縮了縮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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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景，這可是道長啊，你在怕什麽？
只是，葉景還沒來得及細想，便被韓衍青拉走了。
韓衍青拉著葉景走到一間茶攤買了一壺茶。
葉景笑著問道：“道長想喝茶了嗎？”
韓衍青解釋道：“瓜子吃多了會上火，這烏龍茶是給你去火氣的。”
葉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，又問：“道長，你光為我買吃的了，你自己就沒什麽想吃的嗎？”
韓衍青搖頭答道：“沒有。”
葉景眨眨眼，道：“道長，你看你為我又買衣服又買瓜子又買茶的，我沒錢還你可怎麽辦？”
葉景說笑慣了，本以為道長不會計較這些，誰知韓衍青十分認真地道：“那你不如給我打個欠條吧，等你有錢了，再來找我把這欠條拿走罷。”
韓衍青其實並不想要葉景的錢，只是覺得他需要做點什麽讓葉景記住自己才行。
連昨夜那般……這人都忘了，萬一這人將來回了家，將他也忘了怎麽辦？
“道長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節儉了？”
葉景沒想到道長竟然真的要他還錢，明明昨日還花了那麽名貴的玉佩為他做了件衣服，今日就要他打欠條還錢，還真是……無情啊……
他認真想了想，教裏倒是有一些存款，可是那些都是作教裏的發展用的，他自己也有私房錢，可是二十兩金子也太多了，夠他小半年的吃穿用度了。
他堂堂魔教教主，卻是個窮光蛋，說出去要叫人笑掉大牙了。
葉景一想到要還這麽多錢就恨不得自扇嘴巴，他到底為什麽要多那句嘴？白背了這麽一大筆債！
葉景心裏有些苦，不禁問道：“道長，我要是還不起怎麽辦？”
還不起……韓衍青望著面前人桃花般的眼，妖冶細嫩的面頰，纖細白皙的脖頸，無一處不在勾引著他，他忽然很想說，不如你賣身抵債……可是他最終沒有說。
他若說了，會嚇壞葉景的吧？
而且，他身為一個出家之人，怎麽能有這種想法，他真是昏了頭了！
見韓衍青半晌不說話，葉景不禁想，莫不是自己說還不起，道長不樂意了？想到這裏，他連忙道：“我開玩笑的，我這就給你打欠條！”
葉景向路邊算命的借了紙筆，提筆的時候，又猶豫了一下，望著韓衍青，可憐巴巴地道：“道長，可不可以……打個折？”
“打折？”
韓衍青第一次聽有人對他說打折這個詞，覺得有些新奇。
葉景一邊對手指一邊偷偷看韓衍青，道：“就是……二十兩金子好多，可不可以……打個對折？”
見葉景這副樣子，韓衍青心裏跟貓撓似的，問他道：“我為什麽要給你打折？”
道長為什麽要給他打折？葉景仔細想想，道長救了他，幫他買衣服，為他上藥，他欠道長這麽多，如今還想要求道長給他打折？這有點過分啊！
葉景擡頭看見韓衍青緊抿的薄唇，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，他踮起腳，湊在韓衍青頰邊親了一口，而後退了一小步，眨著一雙桃花眼問韓衍青道：“道長，這樣可以給我打折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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